返回洛杉矶国际机场,芭比正在停车场等。

“boss,”芭比轻声提醒道,“玛丽女士已经时日不多。”

张景点头,“带我去看看她。”

还记得童迪心脏被钢钎刺穿之前。

从市区返回农场路上,一辆面包车里,三名精瘦非裔抱着3把双供弹夹阿卡步枪,对防弹汽车疯狂扫射。

当时张景留一个心眼,与一辆陌生皮卡并行,皮卡车夹在防弹汽车和面包车中间,司机当场饮血。

司机死后张景为摆脱关系,没有直接去联系对方家属,只是让芭比悄悄留意司机家人情况。

两小时后。

洛杉矶以北小石城,芭比开车停在一条小路旁边的单层木屋小院外。

只是看一眼张景就确定,这户人家生活困难。

房屋外观很久没有维护,院子里长着齐腰杂草,一片破落模样。

推开只有胸口高的木制篱笆门,穿过院子,张景和芭比到单层木制主屋前。

金属可视,张景判断屋里有两个人,一个卧躺在床上,一个陪在床边。

芭比不知道老板能作弊,上前轻轻敲门。

这一敲像炸窝似的,狗吠声连绵不绝。

还是金属可视看见,陪护的人先是将狗赶去后院,然后才来开门。

“你们是?”

开门是一个身圆体壮的中年妇人,脸上肉堆在一起,看上去挺可爱。

“我们是白先生的朋友,”芭比温婉微笑道,“来看望他母亲。”

白先生是死掉的皮卡车司机。

妇人让开身体,“我是戴老太的护工,她已经病入膏肓。”

须臾,张景在木屋东侧,挨着后院,看着显杂乱的卧室里看到护工口中的戴老太。

一个精气神几乎没有,面容枯老,体形较胖,眼睛半开半合的老妇人正卧床上。

“上午好戴太太,”张景打招呼,“我是你儿子的朋友,你感觉怎么样?”

老太太没有说话,虚弱地看向右手边桌头柜上的台灯。

顺着对方视线看,台灯下面用细线吊着一张发黄明信片,上面写着:‘上帝近了’

张景上前一步,坐在床边凳子上问,“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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